渺为科技 辛识平:技术赋能,不能丢了“本能”——人工智能大潮激荡的时代思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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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识平:技术赋能,不能丢了“本能”——人工智能大潮激荡的时代思考

渺为科技 辛识平:技术赋能,不能丢了“本能”——人工智能大潮激荡的时代思考

新华社北京4月10日电 题:技术赋能,不能丢了“本能”——人工智能大潮激荡的时代思考

辛识平

今年全国两会期间,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人工智能的一番话发人深省:“一方面,要与时俱进地学习应用人工智能赋能教学的工具和方法。另一方面,教育不能忽视对学生启智、心灵的培养,不能丢掉对认知能力和解决问题能力的培养。”总书记的思考中,贯穿着发展教育事业的“方法论”,也蕴含着科学对待新技术的“辩证法”。

“有事没事,问问AI。”随着新技术不断突破、新业态持续涌现、新应用加快拓展,人工智能加速走入经济社会生活,成为许多人的“工作搭子”“学习搭子”乃至“生活搭子”。当人们享受着科技创新带来的种种便利,也在不知不觉中强化了对技术的依赖性,一些人的“依赖症”甚至越来越严重。在科技发展史上,这样的情形,并不是第一次出现。在“万物皆可AI”的时代,技术赋能成为常态,但技术赋能不等于“技术万能”,更不能丢了人类创新创造、更好发展的“本能”。说到底,技术只是手段和工具,科技发展的最终目的是服务于人、造福于人,促进人的全面发展,助力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。

中国先哲曾言,“人为万物之灵”;英国文学家莎士比亚亦将人称为“宇宙的精华,万物的灵长”。仰望人类文明的璀璨星空,无数先贤的智慧与创造,是不可替代的宝贵财富。今天,尽管人工智能让诗词歌赋等创作变得“倚马可待”,但李白“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”的豪情却无法复制;新技术可以临摹一幅近乎完美的《星空》,但梵高眼中的奇幻星辰和蓬勃生命却难以被算法解码;人工智能可以快速计算天体运行轨迹,但它依然无法替代人类仰望星空,感悟“寄蜉蝣于天地,渺沧海之一粟”的境界……

渺为科技 辛识平:技术赋能,不能丢了“本能”——人工智能大潮激荡的时代思考

以道驭器,是为利器。技术的发展,是为了拓展生命的可能,而非困住人类自己。从结绳记事到量子计算,每一次技术飞跃,都在重新定义“人”的内涵,人类从中意识到自身的局限性,也发现了无限的可能性。抚今追昔,我们需要构建的人机互动关系,不应是冰冷的工具主导,而是充满人文温度的创造性对话;人工智能的发展不能“唯技术至上”,要避免陷入“只见数字不见人”的怪圈,努力弥合数字鸿沟,让技术创新成为人们幸福的铺路石、文明进步的催化剂。

无论走得多远,都不要忘记为什么出发。在技术进步一日千里的今天,对未知的好奇与敬畏、对创造的热情与坚守、对人类的关怀与善意,始终应是我们心中不灭的精神火炬。不忘初心、守正创新,我们才能在时代大潮激荡中把握正确航向,让科技创新照亮前行的道路,探索和发现更多未知的疆域,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。

说说汉语中的极数词

作者:王玉红 宋 晖(分别系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、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文化与传播学院教授)

“极数词”是指数值极大或数值极小的数词。表示数值极大的数词称为“极大数”,表示数值极小的数词称为“极小数”。人们最容易想到的极大数可能是“兆”“亿”等,也许还会有人想到“古戈尔”。“古戈尔”是“Googol”的汉语译词,指1后面有100个0。那么,汉语自身的词汇体系中有没有比“兆”“亿”更大的极数词?有没有用来表示极小数的极数词?答案都是肯定的。

汉语词汇体系不仅有比“兆”“亿”更大的极大数,而且词汇的数量还很丰富。“极大数”的概念自古有之,《易经·系辞上》:“极数知来之谓占。”汉语文献中也记载了丰富的极大数。

甲骨卜辞中有“三万”的记载,这是早期的一个极大数。“万(萬)”字取象于蝎子,代表东宫苍龙。中国古代的“真龙天子”与“万岁”基本是等义词。

西周已有“亿”“兆”“经(京)”“垓”这样的词,如史书《国语》:“计亿事,材兆物,收经入,行垓极。”东汉《数术记遗》和北周《五经算术》对极大数的记载近似:“黄帝为法,数有十等。及其用也,乃有三焉。十等者,谓‘亿、兆、京、垓、秭、壤、沟、涧、正、载’也。三等者,谓‘上、中、下’也。”这段记载可从三方面解读:

第一,极大数的词汇是成体系的,当时已有10个词语可以表示“万”以上的极大数,即“亿”“兆”“京”“垓”“秭”“壤”“沟”“涧”“正”“载”。第二,当时有三种进制系统,下数是十进位制,十万为亿(105),十亿为兆(106),十兆为京(107),以此类推;中数体系采用八位进制(万万进制),万万为亿(108),万万亿为兆(1016),万万兆为京(1024),以此类推;上数系统采用平方进制,万万为亿(108),亿亿为兆(1016),兆兆为京(1024),以此类推。第三,极大数在不同的进制系统中有不同的含义,比如,“亿”在下数系统中是“十万”,在中数系统中是“万万”。

更有意思的是,也有学者认为,上数系统借鉴了佛教经典《华严经》中的数词体系。在清朝康熙年间组织编纂的文献《数理精蕴》中,除了在汉语文献中已有的万、亿、兆、京、垓等以外,还有“恒沙河”“阿僧祗”“那由他”“不可思议”“无量数”等极大数。有学者认为,这些数词来源于佛教。从已有中土文献和佛经梵汉对勘材料来看,汉语中还有一些极数词源自其他语言,受到梵语或梵汉翻译方式的影响。比如,佛经中的“六十数”,是十进位的计数系统,数值从100依次到1059。再如,“过数”“过是数”“过此数”都是极大数。东晋时期后秦高僧鸠摩罗什译《华手经》卷十云:“菩萨闻诸佛名,若二、若三、若四、若五、若十、二十、三十、四十、五十、若百、若千、若万、若过是数,一时专念,尽现在前。”

极大数也见于其他文献。比如,《南齐书·武帝纪》的“京师及四方出钱亿万”,《全后魏文》的“亿兆来苏,天龙虔仰”,《二十五史·清史稿》的“授几仪成,三千黄发盈庭,今古何人见此曾,亿兆京垓燕屡行”。根据学者杨伯峻的研究,近代汉语中还有“半垓”的说法,意思是“五千万”,这个词也可以看作是一个表示极大数的极数词。这些极大数的存在,极大地丰富了汉语的表达。

在表示极大数的极数词中,“兆”和“亿”所表示的数值有不同解读。根据《现代汉语词典》(第7版),“兆”有两个释义:一百万;古代指一万亿。“亿”有两个释义:一万万;古代指十万。这样一来,古代的“兆”比现代的“亿”大。古代的“兆”还可以表示“百万”“万亿”等,学者汪化云认为这是汉语进制演变中的混杂现象。为此,学界一直呼吁应该确定“兆”的具体意义,以便于科技和工业等国民经济行业。

“极大数”系统的发展是与时俱进的。2023年5月20日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、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联合发布了4个国际单位制新词头中文名称,其中两个是极大数:容[那](ronna,1027)、昆[它](quetta,1030)。这不仅仅是国际单位制的新现象,更是汉语词汇系统中极数词的新成员。

除了表示极大数的极数词,汉语中也有丰富的表示极小数的极数词。

在《数理精蕴》中,除了极大数之外,还记载了极小数。比个位小的极小数,按十分之一递减,依次为:分、厘、毫、丝、忽、微、纤、渺、漠、模糊、逡巡、须臾、瞬息、弹指、刹那、六德、虚空、清静。

上述极小数中,目前还有数词义的有“分”“厘”“毫”“丝”“微”。比如,“分米”是十分之一米,“厘米”是百分之一米,“毫米”是千分之一米。有些极小数作为数目的意义虽然不广为人知,但在《康熙字典》《现代汉语词典》等辞书中还能看到相关释义。比如,《康熙字典》里说“一蠶为一忽,十忽为一丝”;《现代汉语词典》现在对“丝”的解释仍然有一条释义是,“表示长度、重量的单位,10忽等于1丝,10丝等于1毫”。

大部分极小数的数目义已经不再为众人所知,多已虚化成形容词或副词,言指其小或者其少,如《现代汉语词典》中对“纤”的解释是“细小”。至于其他的极小数词则进入汉语语言系统,丰富了汉语的表达。“须臾”“瞬息”“弹指”等在诗书中随处可见,如《荀子·劝学篇》的“吾尝终日而思矣,不如须臾之所学也”,李白《咏槿》的“芬荣何夭促,零落在瞬息”,唐代诗人殷尧藩《端午日》的“千载贤愚同瞬息,几人湮没几垂名”,苏轼《赤壁赋》的“哀吾生之须臾,羡长江之无穷”,毛泽东《念奴娇·井冈山》的“弹指三十八年,人间变了,似天渊翻覆”。

2023年新颁布的国际单位制中文名称也包括两个极小数:柔[托](ronto,10-27)、亏[科托](quecto,10-30)。

汉语中有极为丰富的表示极大数和极小数的极数词,反映了中华先民对数字的认识,体现了古人在追求无限与面对未知时浪漫的想象力。当然,极数词也丰富了汉语表达,让汉语的词汇系统和表达系统更加丰富多彩。这正如语言学家邢福义先生所言:“汉语中,数字的运用富于民族特色,充满着浓厚的泥土气息,反映了华夏民族的传统宇宙观、美学观和民俗观。”

《光明日报》(2024年07月28日 05版)

来源: 光明网-《光明日报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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